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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苏菏往河里撞的人是杨箐钰团队的后勤人员,人长得高大威猛壮实,专门负责扛重物,外号:阿猛。

单斌托人打听到他的住址。

温丰把蔡懿兰送回家后,到他住处等了好一会,才把人等回家。

“倒,把所有冰块倒进去。”温丰带了两个人,提了好几袋冰块正往浴缸里倒。

阿猛力大无穷,温丰等三人脸上挂了彩才把他摁倒在地,用麻绳绑了他的手脚。

陈少壬到达时,浴缸的水满了,水温太低,以至于冰块没全融化,浮在水面上,三三两两碰撞一起。

“二爷,这龟孙子难搞哦。”温丰摸着脸上的伤愤愤道。

陈少壬看他一眼,把腕表慢慢摘了下来,放温丰手上,袖子往上撸,最后松了松领口。

他的周围围绕着一股令人惧怕的寒气,由内而外散发出来,摄得温丰不由得往后退,顺手拉住身边带来的两个人,退到浴室门口侯着。

上学的时候,陈少壬打过不少架,温丰只管在远处看着,等他结束带他回家,他插不上手。

如今也是。

陈少壬不等阿猛开口,抓住他颈后的衣服,拖到浴缸边,只单手的力量,把对方脑袋摁进冰水里,死死按着,不容许他挣扎。

他手上的青筋暴起,血管凸起,他紧紧咬着牙关,胸口起伏不定,他要暴走了,稍微不注意能把人弄死的那种。

“二爷,两分钟了。”温丰要提醒他,淡定,稳住,莫冲动。

又过了二十秒,陈少壬拽着他头发往后一拉,离开水面,只让阿猛呼吸两下,再一次摁了下去。

“咕噜咕噜。”水面上冒着泡泡,是水里的人呼气所致。

“二爷。”温丰再提醒。

陈少壬扯着他头发拉起来,看了眼,不够,嘴唇没紫,他又按了下去。

如此反复,阿猛嘴唇成紫黑色,呼吸不顺畅了,剧烈咳嗽了,陈少壬还不够泄气。

他两手抓住阿猛,直接扔进浴缸,“扑通”一声,浴缸的水溅起,混着冰漫了出来。

阿猛哆嗦着大口喘气,牙齿发颤,话不成句,“求求……求……各位……大哥,饶……了……我……”

“饶了你可以。”陈少壬冰冷的手掌往他脸上重重拍打两下,“告诉我,杨箐钰背后的金主是谁。”

“这……这……不关……不关小钰……的事……”

阿猛赶紧解释,这帮人来的目的他猜到了,可是把苏菏推进水里的是他,和杨箐钰没关系。

当时在休息室,杨箐钰走他身边有意无意说了句:“妈的,那个贱女人在现场,好想弄死她!”

阿猛是杨箐钰的铁粉,抱着粉丝的名义对她动了心,上次被爆自慰视频时,阿猛对爆料的人怀恨在心。

陈少壬捞起一块冰块塞他嘴里,一块不够再塞一块,逼迫他含着。

“我只管谁动的手,是你,所以我找你讨回来。”他沉着声,很不悦,耐心要没了,“说,金主是谁?”

阿猛没肯供出来。

“温丰,拿酒来,吸入性肺炎是吧,我让他吸入酒,去ICU呆上些日子。”

温丰有点不敢,正纠结怎么说服这二爷时,阿猛被吓得供了出来。
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是赵……公子……”

“赵疯子?”陈少壬突然大笑起来,“很好,你给我带句话给杨箐钰,再有下次,我弄死她。”

阿猛冻得神志不清,不知听没听清,囫囵点头。

温丰松了半口气,妈妈咪呀,今天的小心脏有点脆弱。

得到想要的答案,陈少壬便把人放了。

“二爷,在酒席上老奶奶听说的,你抱了个女人,她说要见你。”温丰把车钥匙给他,“我说你出国了,这个时候,你先避避。”

陈少壬深黯的眼底恢复了平静,“我不回去,但我避的不是奶奶。”

温丰明白,“苏姑娘还好吗?”

“需要陪伴。”

陈少壬撂下四个字,开车走了。

温丰摸了摸脸上的伤,这可怎么交代,总不能每次都撒谎说磕碰的,他妈每次配合他演戏,取笑他小脑发育不良。

温丰决定,今晚不回家,找个朋友借宿一宿。

夜幕降临,漫天黑夜中,一粒极小的星星亮得醒目,在黑暗中绽放弱小的光芒。

那点光多努力闪烁着,你不去看不去发现,那你眼里只有黑暗,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。

陈少壬没发觉今天的烟抽得有点多,第二盒要空了,他在住院部门口抽烟最后一支烟才上楼。

苏菏住的是单人间,有沙发,还有张小小的陪睡床。

张曼珺来了,今晚不打算走,又想喝酒,偷偷拎了几瓶进来,当着苏菏的面,喝给她看,把她馋得想骂人。

她们聊了很久,就连晚饭时嘴巴没停过,巴拉巴拉什么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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