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心(上)(2 / 3)

档,反正钱也攒够了,就让蒋蒙去外地上学,让很多老食客连连哀嚎。

所以蒋蒙凭借自己的手艺去找个工作很容易,程意尝过她的手艺,对她也很有信心。

“你……”程意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不考虑重新去上学看看?贺教授一定很想你。”

蒋蒙听见这个名字,愣了许久,半晌才小声说道:“我对不起贺教授,我不敢见他。”

上辈子蒋蒙通过“社会人考试”——这个考试不讲求学历,哪怕小学毕业都可以参加,拿到了考修士的资格,然后和各大大学毕业的本科生一起竞争,考入了南方联合大学的历史系。她记忆力极佳,初试成绩也远远领先第二名,但是她出身实在是不好,连大学都没上过,年龄也25岁了,没有一个教授看好她,都觉得她可能会毕不了业。就算她挨个去求,也都以各种理由把她拒之门外,眼看着没有教授接收,从外地出差的贺建秋教授回来了,所有人都知道贺建秋教授脾气不好,学问又严谨,蒋蒙铁定更没戏,他出了一套极难的卷子,让蒋蒙答给他看。贺建秋当时已经处于快要退休的年纪,就算不招学生也是情理之中,却不料看过蒋蒙的答案之后收下了她。贺建秋是唯一愿意接收她的教授,要不是他给蒋蒙机会,那一年蒋蒙就要面临考上了却无学可上的局面。

“贺教授对我真的是很好的。”

纵使蒋蒙神经大条刚开始也常常被贺建秋骂哭,贺建秋的要求在所有教授里面是最严格的,蒋蒙又是当时他带的唯一一个学生,处境可想而知。但是当她适应了贺建秋的节奏并且严格要求自己,就开始做出一些成果了。第一年的期中中审,她在全系的学生中,考核拿到了第一。当时就有一些教授和学生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,“别人苦苦坐了四年冷板凳,大学里面认真钻研的时候,她在干嘛?拎着大锅炒菜?我们理解有些人没有上过大学,自卑自己的学历,想来重点大学混个日子。但是全系第一结果会不会太过了?她可能就是运气好。”

“对啊,总不能指望这样的人以后进入高校做学术,教书育人吧?”

所有人都纷纷附和,要求重新考试,贺建秋却拍板:“人是我带出来的,她有没有真才实学我会不比你们清楚?!做学术本来就是一件讲究天分的事,剩下这些人大学四年都拼不过一个入学半年的人做出的成果,你们大学四年都在干什么?我都替你们脸上没光,一群酒囊饭袋。”

这话说的难听,却没人敢反驳,贺建秋是历史系里学术成果最强的老教授,要不是有他撑场面,南联大的学科排名估计要下降一个大档。

“你真的很厉害‘社会人考试’入学,修士期间就发HMP论文了。南联大历史以来还真的是只有你一个人,贺教授那时候还说一定要你坚持下去,说不定你就是华国昭凉王朝史以后的第一人呢。”程意回忆道。

蒋蒙有段时间真的是全校闻名,有些副教授都没发过HMP论文,这结果可是狠狠打了那群说她“出身不好”的人的脸。贺建秋一直力保她,尽管到了退休年龄,尽管有人高价挖他去别的学校做研究,却为了蒋蒙留在南联大,那时候贺建秋的处境并不好,历史系里教授之间的内斗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,留在南联大并不是明智的选择。

但是没想到,蒋蒙却为了纪蔚澜活生生变成了“恋爱脑”。纪蔚澜的喜怒无常让蒋蒙难以应对,本来学校答应看在“HMP论文”的面子上给蒋蒙读博士的机会,却被别的研究室的师兄诬陷蒋蒙的毕业论文抄袭而被取消了资格,连带着贺建秋都受到牵连,蒋蒙那段时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,常常被喜欢纪蔚澜的女孩子欺负,收养她的蒋爷爷也在那段时间去世,最终得到的是纪蔚澜火速和别人结婚的消息。

那段时间她把自己锁在出租屋里,谁也不见。贺建秋几次上门来找她她都不出声,难为六十几岁的年纪在四十多度的大夏天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。蒋蒙也只是发了自己放弃读博士的短信给他。

那段时间蒋蒙实在太痛苦了,“HMP”论文发表者,毕业论文却抄袭的事情影响太大,新闻报道都出来了。无论是被欺负还是被污蔑抄袭,还是来自感情方面的打击,其实最后蒋蒙想了想,都与纪蔚澜脱不开干系。

所以她死后,被按上了“因感情困扰自杀”的帽子确实很合理。

“你也别太自责了……之前我不敢告诉你,现在看你都看开了。我就说了。”程意轻轻拍了拍蒋蒙的手背,目光有些躲闪,“你之前说你和纪蔚澜只能活一个,这么玄学的事我本来有些不信,但是我又突然想起来了,那段时间纪蔚澜是住院了对吧?”

“刚领结婚证,婚礼都没办就住进医院,好几个礼拜都没消息,纪蔚澜的公司都乱成一团了。川城那段时间人心惶惶的。”纪蔚澜的风色集团一直在川城一家独大,虽然有“纪许顾李”四大财阀的说法,但是剩下三家的量级和纪蔚澜远远不能相比,可以说川城能成为西北第一城市,经济体量基本就是风色集团在支撑,风色集团出事了,人心惶惶是必然的。

“但是你自杀没几天,纪蔚澜却突然现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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